秘書回答,應該是又回包廂了。
老總裁返回包廂,果然看到癱坐在椅子上喝酒的盧克。
他大罵:“你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?
看上那個女翻譯了?
我告訴你,和恒安的合作對我們MSK非常重要!
恒安沒了MSK還可以和别人合作,我們沒了恒安就失去Z國的市場,你不準招惹恒安的人!
”
盧克已經醉得七七八八:“那有那麼嚴重啊?
爸,你又想吓唬我嗎?
”
老總裁恨鐵不成鋼,但苦口婆心的話他已經說了太多,盧克沒有一句聽得進去,他也累了,幹脆道:“你隻要記住一句話,不準招惹恒安任何人!
男人女人都不準!
要不然我就算把财産都捐給慈善機構,也不會給你留一個硬币!
”
說完他摔門而去,盧克癱坐在椅子上,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爸說了什麼,但第一反應不是恐慌,而是憤怒,将酒杯狠狠砸向牆壁!
草!
他連那個女翻譯的手指都沒有摸到,還要被他爸指着罵,憑什麼!
……
因為飯桌上的争執,回酒店的路上,時歡和江何深不在一輛車上。
她和另外兩個女同事在一車,其中一個女同事已經醉得睡過去了。
時歡在前排整理自己的包,突然說:“司機先生,麻煩停一下車。
”
司機看了一下路況,靠邊停下,後排的同事問:“Aurora,怎麼了?
”
時歡回頭說:“我有一份文件找不到了,可能是剛才落在餐桌上了。
”就是那份紅标文件。
同事問:“那怎麼辦?
”
時歡皺眉,文件丢了重新打印就行,隻是怕被别有用心的人撿到,可能會造成恒安的損失。
“可以把車倒回去嗎?
”隻能回去找了。
同事探頭看了看:“那在前面的路口掉頭吧,我發信息跟夏特助說一聲。
”
“好。
”
開在他們後面的車就是江何深和夏特助的車,夏特助注意到他們的狀況,納悶:“他們怎麼掉頭?
”
江何深也在看着,夏特助收到信息,看了下,再對江何深說:“二少夫人落下一份文件要回去拿。
”
江何深不做言語,車子便沒有停下或者掉頭,繼續按照原定的路線開回下榻的酒店,和時歡他們的車一左一右,互不交集。
時歡回到日料餐廳,同事問:“Aurora,要我陪你上去嗎?
”
時歡看了眼那個還睡着的同事:“不用了,你在車上照顧她吧,我記得包廂号,拿了就下來,應該很快。
”
同事也就答應了:“好。
”
時歡走進餐廳,先問了服務生,服務生沒有看到文件,那應該還在包廂,畢竟他們剛走沒多久,包廂都還沒來得及收拾。
時歡獨自前往包廂,門是推拉式的,她想都沒想直接推開。
萬萬沒想到的是,裡面的人也剛好要出來,門一開,兩人直接對上,四目相對,時歡眼睛一睜——盧克竟然還在!
時歡的身體快于反應,馬上就要跑!
但盧克的動作比她更快!
一把揪住她的衣服,直接将她甩進包廂!
時歡差點撲倒在坐墊上,她踉跄着穩住身體,立刻轉身看着盧克,就看到盧克的眼睛猩紅,閃爍着野獸般的興奮!
“……”時歡真的沒想到他還在,他飯都沒吃完就走了,怎麼還會折返回來?
她快速掃了一圈包廂,包廂隻有一個窗,但因為冬天要開暖氣,窗戶是鎖着的,唯一的出口就是那扇推拉門。
但現在門前站着盧克!
時歡的眼皮直跳。
“Aurora小姐,你不是走了嗎?
怎麼又回來了?
”盧克慢慢接近她,時歡一眼瞥見自己落在桌下的文件,快速撿起來,護在胸前:“盧克先生,我落下東西了,我的同事們還在樓下等我,我先走了。
”
她想從他旁邊繞出去,結果被盧克一把抓住手!
盧克滿臉陰骘:“來了還想走?
你做夢!
”
時歡掙紮想甩開他,但甩不開,她的力氣對比一個成年男性來說還是太弱了,她強做鎮定:“你想幹什麼?
你别忘了我是誰,你想得罪恒安嗎?
”
盧克大笑:“又想說你是Gabriel的老婆?
我爸說了,Gabriel還沒有結婚!
”
時歡跟他解釋不通,何況這種情況拖得越久越危險,她學過一點防身術,抓住他的手腕反向一扭,在盧克吃疼之際一腳踹向他的肚子,然後拔腿就跑!
三米、兩米、一米……
眼看門就在眼前,時歡伸出手,快要抓住門的時候,頭發傳來劇痛,像整個頭皮都要被人撕下來,時歡痛呼一聲,盧克反手将她甩在軟墊上!
時歡眼前天旋地轉,還沒起來,就又被盧克揪住頭發,時歡不得不伸手護着頭發:“……放開我!
”
盧克叽裡呱啦地咒罵着,帶着濃重惡臭的酒氣:“臭表子!
給臉不要臉!
我看上的女人還沒有能逃出我的手掌心的!
”
“我不放開你能拿我怎麼樣?
啊?
剛才讓你喝酒你不喝,現在你不喝也得喝!
”
盧克抓起桌上的酒瓶,掐住時歡的脖子直接灌下去!
“給我喝!
”
“放開我!
放開……唔!
”
酒液從時歡的嘴巴和鼻腔湧進去,那是一種近乎溺水的感覺,難受、痛苦、窒息、恐懼,時歡拼命掙紮。
“喝!
給我喝下去!
”盧克扭曲又亢奮,一心想要找回被丢掉的面子,抓起吃剩下的三文魚和北極貝,直接塞進時歡的嘴裡,“吃!
”
“滾開!
”
時歡一把推開盧克,趴在地上劇烈嘔吐,幾乎将今晚吃的東西吐出來,但那種濃重的生肉味道卻怎麼都揮之不去!
她眼前眩暈,混亂,光怪陸離,她甚至還聞到那種潮濕腐爛終年不見天日的惡臭味,她全身的汗毛一炸!
眼角瞥見盧克還要來抓她,時歡抓起地上打碎的盤子的碎片,不管不顧地狠狠劃過去,血液當場噴出來!
時歡眼睛通紅,指着盧克咬緊牙齒:“别過來!
”
盧克的脖子被劃傷了,差一點就割喉了,他摸了一下血,驚恐和憤怒讓他徹底暴露兇性:“臭表子,看我今天不弄死你!
”
他抓住時歡的手腕一折,時歡甚至聽到骨折的聲音,碎片被遠遠丢出去,他五官扭曲地撲上去!
“啊——”